上海之夜 翟刚全 著
一九三七年春的上海之夜,春雨绵绵,电轨车叮咣叮咣和熙熙攘攘人群贯穿南京路上,大上海夜总会的歌舞升平,霓虹灯闪射在这个大上海上空,一团团迷雾弥散在这“东方巴黎花花世界”的夜空里。我生活在这个大都市里整天都是泡在法国红酒海洋里和漂亮美女堆里,我活在别人没有的快乐醉人世界中。别人都说我是个花花大少,背后还有人说我是个败家子。哈哈哈,我早已习惯別人随便怎么称呼我,我无所为。对天下时局动荡只有耳闻没有真正走入其中,我的人生命运却因为他在特殊时期帮“我”成为一名深入虎穴地下的革命勇士,用生命写下了沥沥谍血革命篇章。不、不,这个我不是我,是他,那是他。他也是我的好兄弟……一个无名英雄………………
一
电闪雷鸣,细雨在微弱的街灯照射下落下。一群黑衣人手拿短枪隐蔽在一幢简陋别墅楼下。上海梅机关少佐小野君用日语轻声,“待会给我冲进去,一定抓活的。”黑衣甲也轻声回答是,“少佐。”
小野君转身对另外一个小组头目说,“你带两个人从后边截住别让他从后边窗口跑了。”黑衣乙也轻声回答,“是,少佐。”黑衣乙领两人转身往楼后边跑去。小野君手握着手枪大声命令道,“给我冲进去。”十几名黑衣人端枪上楼,其中一名黑衣人一脚踹门便闯进去。
上海地下党员郭秋声正在紧张燃烧机秘文件同时在桌子上放了两把短枪和一枚手雷。他时不时的听着外面的动静。这时上楼脚步声急促,而且有很多脚步声。郭秋声知道敌人要冲进来。郭秋声冷静把手雷装进口袋和拿起双枪从二楼窗口跳了下去。
黑衣乙见黑影从楼上跳下,朝着黑影就射击。楼下传来砰砰砰的枪声,郭秋声还击。与此同时黑衣人踹门进来了。小野君快速跑到窗口对着底下黑衣人喊道,“快点追,别让他跑了。你们几个跟我下去追。黑衣人全部冲下楼去。”
楼下黑衣乙躲进墙角边射击边说:“兄弟们抓活的,别把他打死就行。”郭秋声边打边躲,跑进胡洞里。黑衣乙说,“给我追。”
小野君也追了过来。
小野君说,“他往哪里跑了,我们要尽快抓住他。我们还有5分钟时间,此时租界警察听到枪声往这里赶了吧。到时被他们发现,我们就惹上大麻烦。”
黑衣乙跑过来汇报,“刚才他跳楼时,我打了他一枪。我应该打中了。”
小野君高兴说,“很好,我们要加快速度,这个雨会把一些血迹冲得很干净。”
黑衣乙接着说,“我相信他跑不远。”
小野君命令道,“你们给我几个巷子搜。”
黑衣乙答应道,“嘿。”
一群黑衣人在各小巷穿梭中。小野君沿着巷口找着。时不时借微弱街灯看了看手表,手表顿时被雨水濺上,小野君用手擦着手表上的雾气,时间已过去2分钟。
郭秋声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手捂腹部,鲜血一股股往外流。雨水浇打着他整个萎缩身体。一个电闪雷鸣从屋顶飞下个黑影,苏萍萍(日本女特工名叫真子,掩护身份是驻上海东亚央行基金经理)用匕首飞快地架在郭秋声脖子上。郭秋声准备拿手雷同归于尽。被真子发现并缴获。
小野君带领黑衣人跑了过来,下了郭秋声手中的枪。
真子说,“小野君,人赶紧带走,连夜审讯。”
小野君回答,“嘿。真子小姐辛苦你了。”
真子一跃上了屋顶。消失在夜幕中。小野君押着郭秋声离去。
一个破旧的仓库里,昏暗的灯光,随着外边的风也发出瑟瑟的响声。郭秋声被黑衣人从门外带进来并绑在老虎凳上。旁边火炉里烧的滚红的烙铁发出吱吱声。
小野君上前,“你叫什么名字,你在上海的身份是什么。你的上线是谁,你在上海有多少象你这样的组织,你要从实招来,否则受皮肉之苦。”小野君瞪着眼睛看着奄奄一息郭秋声。郭秋声闭着眼睛不理会小野君。
小野君讽刺道,“听说你们共党骨头都很硬,当然我有的是时间。我可以慢慢地让你把不想说的甚至烂在你的肚子的永远机秘我也会一点点把你扣出来,不信我们可以看看你能忍耐多久。”
郭秋声呻吟,“我只是上海兴路小学一名教语文的老师,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是谁?”
小野君逛笑,“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们已盯你很久了。据我们观察你是一名上海的地下党。”
郭秋声辩解,“凭什么说我是地下党,我只是个教书的先生。”
野君暴跳如雷,“你是个狡猾的人,看你表面唯唯诺诺,其实良心是大大的坏的。”
打手甲不耐烦上前,“小野君,对待这个又臭又贱的人,不能手软。让他尝尝这个滚烫的烙铁贴到人身上是什么滋味。”
郭秋声微微睁开双眼,“我只是一名老师……”
小野君从打手甲接过烙铁,用烙铁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上一大口,并朝空中吐出烟雾。小野君一只脚踩着凳子上狡黠说,“你还是什么也不说,那就不要怪我下面我会用我的方式一点点折磨你。你可不要怪罪于我哟。”
小野君看着郭秋声没有任何反应,继续道,“既然你顽抗到底,好吧,我敬佩你的勇气!”
小野君把刚才吸的烟塞进郭秋声嘴里。然后用烙铁烫郭秋声胸部,一股烧焦的味道扑鼻而来,郭秋声疼得直叫。小野君阴险的笑着,“我叫你不说,我叫你不说。我是个有耐心的人,待会你还什么不说,我会用我方法让你说出来。”
打手甲报告,“小野君,不好,他晕过去了。”
小野君放下烙铁,“不急,他现在还死不了。去,给我往彵脸上浇盆水。”
打手甲将一盆凉水浇到郭秋声的头上,郭秋声嘴里呻吟着。
小野君上前抓着郭秋声头发,“怎么样,现在招了吧,还来得及。从来没有人过得了下一关。你还是招了吧,不要耽误大家时间。当然你还是什么也不说,倒让我对你产生很大的兴趣。好,不说是吧!来人,把我的黑盖牵进来。”
打手乙出门不一会儿就把黑盖牵进来。小野君看着郭秋声,这个是黑盖,它身高一米四八,体重78公斤。每顿要吃40斤带血的生肉这样保证了德国狼犬野性和攻击力。
此时郭秋声不敢正眼看面前凶煞的小野君和这条虎视眈眈黑盖的眼神,郭秋声知道这些人都是心狠手辣吃骨头都不吐渣的人。郭秋声迷离的眼神被小野君狡猾的猎手捕捉到。
小野君发出诡异的怪笑,“怎么样,还是招了吧。我想你也是个明白人,接下来我会做什么。你不是教书先生吗!你们古代有一种叫凌迟,凌迟俗称千刀万剐。想速求一死而不能马上死。我呢就想把你身上肉一块块割下来喂我的黑盖,怎么样。”
郭秋声浑身发抖整个身体瘫了下去,“我招,我全招。”
小野君淫笑道,“这就对了吗,你还是识实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你如能为大日本帝国效力,你的前途会一片大好。”小野君上前给郭秋声松了绑继续道,“我马上让我的医生好好给你疗伤,你好好休息下,你一定很累了,刚才发生的事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希望我们能精诚合作。”
小野君转身向手下人命令,“来人,下去好好伺侯着。”
打手们把郭秋声搀了出去。
躲在楼上一旁监听真子和真子的老师山本一郎(上海东亚央行幕后老板)听道郭秋声投降,两个人对着会意一笑。小野君激动跑上楼报告。
山本一郎说,“进来吧,小野君。刚才我和真子都看你如何审理了。很好,果然是我们大日本帝国培养出来的精英,你的手段还是很高明,让我们的敌人闻风伤胆,你用的时间不长就很快撬开那个人的嘴。”
小野君不好意思,“谢谢大佐的美言。刚开始我怕是块硬骨头,我有些担心。后一想要想打败对手,就要让对手从心里害怕,这样从他们胆怯的心理我们才能大获全胜。当然我们天下无敌贝盖也功不可没。”
山本一郎高兴,“好样的,小野君。我们大日本帝国在中国乃至整个亚洲雄霸天下是指日可待。真子你以后要多向小野君请教。”
真子在旁边应道,“嘿,老师。以后还请小野君多多赐教。”
小野君惭愧,“真子小姐,您太客气了。要不是您出手相助,我们可能还难抓住他。您才是我们大日本的骄傲。”
山本一郎说,“好了,小野君。说正事,刚才审讯的那个人来头肯定不小。”
真子兴奋,“老师,我想我们抓到一定是条大鱼。”
小野君也高兴,“报告大佐明天您就等好消息吧。”
山本一郎命令,“小野君你要派人日夜保护好那个人。”
小野君立正,“嘿。”
山本一郎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哦!真子你等一下。”
山本一郎从怀中掏出三张照片,递给真子,“这位是上海万通公司的沈万通老板,他是现在大上海赫赫有名具有一定影响力的商界领军人物,听说他是明朝富商沈万山的后裔。”
真子惊诧,“老师,我知道那可是富甲天天下能买下整个国家的人,当时给皇帝捐了不少银子。”
山本一郎回答,“是的。这个沈万通家业非常庞大。丝绸市场垄断整个东南亚,目前欧州市场也是形势大好。大日本的资源匮乏,要想跟沈万通的丝绸业比要差很大一截。不过要是能把他们祖辈传下的制作丝绸秘籍掌握在我们手中,用于国袍制作中并献给我们的天皇将是我们山本家族的荣幸。”
真子兴奋,“老师,那将是太好了。不过我们如何能让沈家乖乖交出秘籍了。”
山本一郎鬼笑:“真子,你看你手中第二张照片就是沈万通的大公子沈世豪,你们现在关系进展如何?”
真子叹气,“沈世豪就是个花花公子,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家伙。我们现在已经发展在一对恋人。这不晚上还约我到上海大世界玩。”
山本一郎谆谆教诲,“真子,为了帝国利益我们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包括感情和身体。”
真子头低下,“是,老师。”
山本一郎手指第三张照片,“他是沈万通的管家冯汉明,他这个人是沈家的核心人物,有时间,都留意他。”
真子小心问道,“是,老师。老师您是不是想利用他。”
山本一郎眯琐着双眼,“是的。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对付沈万通。”看看了手表,“时间不早了,你不是要和那个公子哥约会吗。你赶紧去吧。”
真子不情愿,“那好吧,我还得回去换身衣服。”
山本一郎笑着,“去吧。”
真子应声,“是,老师。”
上海爱丽珠宝行王经理拿出各种各样的款型戒指正在给沈世豪兴高采烈推荐。
沈世豪手拿一枚戒指在仔细端详,“这个还不是我最想要的,我还不是很满意。”
王经理眼睛放光,“沈大公子,您今天是不是向那个心仪姑娘求婚呀!”
沈世豪随从小全接话,“对呀,那还不赶紧把你们镇馆之宝那个那个叫什么……”
沈世豪手轻拍小全后脑勺,“是alice。”
小全应声,“大少爷,对,对。叫alice。”
王经理说,“好,沈公子请稍等片刻,我给您去取。”
王经理不一会儿从里间走出来,手拿一个保险箱放在桌子上,并戴上白手套从里边取一个精美的盒子。递给沈世豪。
沈世豪打开盒子,“真漂亮,是alice。我的alice。王经理,就是它了。”
王经理微笑,“沈大公子,总供四拾万八千八百八拾八两银票。”
沈世豪转向小全,“把银票给他。”
小全应道,“好的。”
小全从怀中掏出银票给了王经理。
上海青龙帮主朱霸天之女排行老四朱四小姐和跟班大虎、小红正在窗外偷窥沈世豪购买戒指一举一动。
小红惊讶,“我的乖乖,这个公子可真有钱。”
大虎也吃惊,“是呀!这个戒指价钱可以买下我们整个山寨了。”
朱四说,“你们不要挤,让我瞧瞧。我的亲娘,这就是城里人的定婚用的戒指,这么老贵。我爹都没这么多的银子。”
王经理好奇,“沈大公子不知道是哪家千金小姐?”
小全不耐烦,“你这人怎么话这么多,赶紧包起来。不要耽搁我们家大公子约会。”
王经理不好意思,“是是。”
沈世豪拿着戒指盒跑了出去。小全也追了出去。
小全拿着一把伞追出去,“大公子,您慢点,外面还下着雨,您还没打伞。”
王经理高兴,“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再来。”
朱四小姐命令,“跟上他们。”
大虎说,“小姐,你不会想偷那枚戒指吧。”
小红也附声说,“小姐,这不好吧。偷人家的戒指是不是太缺德了。”
大虎委婉,“听吴大娘讲宁拆一堵墙,不拆一段婚。”
朱四小姐生气,“呸呸,下次不带你们出来了,总是唠叨很。我呀就是想借过来戴两天,然后再还回去。”
小红埋怨,“小姐,这结婚戒指哪能瞎戴的。”
朱四小姐不耐烦,“是不好,我不戴。就是好奇借过来玩几天。”
大虎看了看天色,“小姐,现在时间我们也该回去了。”
朱四小姐不高兴,“要回去你们回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还没玩够哟。”
小红无奈,小姐,这么晚不回去。老爷怪罪下来,我们不会有好果子吃。
朱四小姐安慰,“小红大虎,你们放心吧。我娘说我爹今晚不回寨子。”
大虎高兴跳起来,“小姐,这太好了。”
朱四小姐说,“有我在,你们不用害怕。”
三人追着沈世豪的车。
上海大世界舞台上一位歌女正唱: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华灯起,乐声响,歌舞升平。只见她,笑脸迎,谁知她内心苦闷。夜生活,都为了衣食住行。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蹉跎的青春。晓色朦胧,倦眼惺忪,大家归去。心灵儿随着转动的车轮。换一换新天地别有鼐新环境。
舞池里很多人在跳舞。服务员时不时给客人送酒和点心。
沈世豪进门,抖了抖身上的雨滴。小全也跟在身后。
卖花女童上前,“先生买花吗!”
沈世豪高兴,“好吧,我买一束玫瑰。”
卖花女拿出一束花,“先生,给您花!”
沈世豪接过花闻了闻,“真香啊!”从口袋掏出银元给卖花女童,“不用找了。”沈世豪大踏步向里边走去,时不时地有熟人打招呼。就在这时朱四小姐故意跟沈世豪撞个满怀,并乘机偷走戒指。还假装摔倒在地。
朱四倒在地上故意,“你这人怎么回事呀,怎么这么不小心。”
沈世豪生气,“我怎么不小心,你是存心的吧,故意撞我。”
朱四大呼小叫,“好呀,你撞到我,还不认错。还说我找茬。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大虎冲了过来,抓着沈世豪衣领就要打。大虎抡起拳头吓唬,“这位先生赶紧跟我家小姐认错,否则我的拳头就要招呼你了。”
小红扶着朱四起来,“小姐,你没摔伤吧。”
沈世豪声辩,“这位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刚才我一转身,你就直接向我撞了过来,我都来不及让。不过再怎么样,我也要向你说声对不起。对不起,小姐。”
朱四内心笑道,“这还差不多。虎子小红我们走。”朱四手捂肚子假装很疼的样子让虎子小红搀着走了。
沈世豪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可以送你们上医院,医药费我来付。你们确定不用去医院。”
朱四头也不回只是向后摆了摆手。
沈世豪捡起玫瑰花自语,“幸好花还没摔坏。”径自向紫金VIP豪包走去。
军统上海站情报科副科长文君尾随其后。
朱四出门故意与进门的上海地下党代号天琅萧何平撞了下,正准备下手偷他身上东西,被萧何平死死扣住了手腕。
朱四慌张害怕,“好汉,饶了我吧。”
萧何平吓唬,“不要让我再碰见你,再碰见你就把你送进警局。”
朱四颤微,“好的,好的。”
萧何平一松手,朱四扭头就跑了。
天空依然飘着小雨。大虎和小红在商铺的屋檐口等得不耐烦。此时,朱四跑了出来。
大虎大声喊,“小姐,小姐,我们在这。”
朱四跑过去,“今天遇见高人了,刚才你们出去一瞬间。我正准备对一个人下手,可这个人用手一下就把我手腕给抓住了。我当时想这下完了,我朱四大小姐英名将毁在这个人手上。可我不能就折在这里。我就假装很害怕的样子,求好汉饶命。诶,你猜怎么着。”
大虎小红一同吃惊,“怎么着?”
朱四诡异,“他就警告我两句,尽然把我放了。我偷看这个人脸,吓了我一跳。”
小红惊讶,“小姐,什么情况,那个人是谁。”
朱四继续,“就是我偷戒指那个公子哥。不过衣服和人的发型变了样,可那张脸我记得非常清楚。就是同一个人。”
小红追着问,“小姐,他没跟你要戒指。”
朱四说,“也许他还没发现。看他急冲冲样子,好象是有什么事。”
小红边走边说,“那当然是向哪位小姐求婚了。”
朱四回想刚才的画面继续道,“不过那身着装有点怪怪的。”
大虎手举着伞提醒,“这城里人套路多,人也复杂。小姐我们还是要小心吧。”
小红好奇,“小姐,也不知道那位公子哥到时掏出是一枚纸戒指,会是怎么样?”
朱四为自己袒护,“其实我也是帮了这位公子哥,如果这位小姐看重的是这枚贵重的戒指的话,证明这位小姐就不是真心爱他,你们说是不是。”
小红呵护,“小姐说得是。”
大虎埋怨,“小姐每次都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朱四边打边推,“你这个胖虎,死虎,我不理你了。”
小红命令,“虎子哥,你又惹小姐生气了。赶紧向小姐说声对不起。”
大虎没办法只有低下头,“对不起,小姐。”
朱四假装,“我怎么会生气呢,我今天高兴才是。”
大虎小红也同时附和道,“是,是。”
朱四大虎小红走到大华旅馆楼下。朱四看了看四周,“今晚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在大华旅馆住下吧。”大虎和小红也都点头。并走进了旅馆并登记住下。
朱四坐在桌子边,打开戒指盒取出ALICE红宝石戒指。并把戴在手上。朱四自语,“我的乖乖,真漂亮。这颗宝石红得象鸡血。”小红也在旁边拿起小姐的手看,“真得好漂亮。”
朱四脸上浮出得意笑容。
上海大世界紫金VIP豪包里,真子小姐手上端着一杯红酒,站在窗口静静地看着外面。沈世豪从外边闯了进来一脸兴奋,“萍萍,我亲爱的,一定让你久等了。刚才我来时,有一个冒失的毛丫头撞到的我。非说我撞了她。”
真子走到酒柜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红酒,“是沈公子故意招惹人家漂亮女孩子吧,还找借口。”
沈世豪申辩,“萍萍,天地良心呀,我怎么会去惹一个乡下野丫头。”
真子轻轻抿了口红酒,“哪叫你是个花花公子。你这人放到哪,都不会叫人放心。”
沈世豪搂住真子,“你吃醋了。”真子甩开沈世豪的手,“我吃醋,我犯不着,我又不是你沈大公子的什么人。”
沈世豪厚着脸皮,“你看你,我说什么来着。我虽说什么是花花公子,可我也是有情有意之人是不是。”
真子上前盯着沈世豪眼睛,“你对我是真心的吗,我可觉得你是跟我逢场作戏,玩玩而以。”
沈世豪突然单膝下跪,然后伸出右手中三指对天发势,“萍萍,我的小美人,我对你可是真心的。那我跟你发誓好不好。”
真子笑着,“对你这种花花公子就算你这儿发了誓,明天还不知道你又会跟哪个小姑娘又会发毒誓。这一套在我这没用。”
沈世豪讨好真子,“从今以后我听你的,你叫我上东我就上东,叫我向西我就向西。”
真子转身坐在沙发上,“就你嘴甜。我呢,也不是个随便的女人。我认准的男人,他一定得娶我,否则我会杀了他。”
沈世豪吓得跌倒在地。真子哈哈大笑。
真子倒了一杯红酒递给沈世豪,“就你这个胆,放你一百个胆你都不敢。”
沈世豪接过酒杯,“萍萍,你放心好了。我对你是真心的。”
沈世豪拍了两巴掌,小全和一名女服务员推进一个衣架车,车上挂一件紫红色旗袍。真子被眼前的衣服惊艳到了。
真子激动,“哇,真漂亮!”
沈世豪向小全摆了摆手。小全和服务员退出,“漂亮吗!”
真子上前用手抚摸旗袍,“漂亮!”
沈世豪自豪地说,“这是凭借一双手、一把剪刀、一个熨斗、一根手针就可以让丝滑的面料变成有型有款的高档旗袍。送给你的,我的小美人,你去试试看,是照着你的身材量体裁衣。”
真子亲了下世豪脸,“我真是太高兴了。早就知道你们沈家旗袍在东南亚的都是赫赫有名。”真子取下旗袍去了衣帽间。真子穿着旗袍走了出来。
沈世豪鼓着巴掌,“亲爱的,这件旗袍穿在佳人身上真是绝配呀。让这件旗袍有了灵性,显露出含蓄的美丽。走起路来还随身飘逸,真乃天女下凡。”
真子转了两圈,“真不愧是沈家的旗袍,这件也应是上上上等。世豪,你看,用传统京绣的刺绣工艺在旗袍上做边衬的点缀,取吉祥的图案织入。既素雅又庄典,只是在边缘处加一点点缀,整件旗袍的韵味就烘托出来了。”
沈世豪手摸着旗袍袖口,“这旗袍的袖口内侧里料上装饰上一道蕾丝花边,凸显出细节的娇媚。”
真子在镜子里看着自己,“世豪你看这个旗袍颈口处有翡翠花扣,真好看。”
沈世豪从身后抱着真子的小蛮腰,“这个翡翠的光泽刚好迎合了东方美人的气质,温婉柔美、翡圆玉润。”
真子回头亲下世豪,“谢谢你!你让我成为一个幸福的女人。”
沈世豪单膝下跪,从怀中掏出戒指盒,打开戒指盒。“萍萍,亲爱的,嫁给我好吗?”
真子拿着纸戒指看,“世豪,你的戒指怎么是纸做的。你不会这么糊弄人吧!”
沈世豪一脸尴尬并申辩,“不,不是,我这戒指是上海爱丽珠宝行镇馆之宝ALICE红宝石,总共花了四拾万八千八百八拾八两银子。萍萍你听我说。我的戒指肯定是被刚才撞我疯丫头偷走的…….”
真子含情脉脉看着世豪,“我相信你说的。不过这个纸戒指手工不错,我收了。谢谢了。”
沈世豪急得满头汗,“我下次一定补上。”沈世豪上前紧紧抱着真子,狂吻真子的脸。
真子想推开沈世豪,“看你猴急猴急样。”
沈世豪却紧紧抱着真子的丰满诱人的身体,“我真的爱你。我会永远对你好的。”沈世豪顺势将真子压倒身下,疯狂的吻着真子的每一寸肌肤。一番狂风暴雨之后,真子躺在沈世豪怀里。真子摸着沈世豪的脸,“世豪,听说你们家丝绸业做的很庞大。你家老爷子有没有把祖传秘籍传授于你呀!”
沈世豪叹气,“没有,我爹说我是个败家子,不求上进。现在还不能……”
真子安慰,“世豪,你是沈家老大,这么大的产业,你可要用点心哟。”
沈世豪手摸着真子的头发,“萍萍,你放心吧。”真子接着说,“你也帮着公司做点事,日后接起来也熟悉。”沈世豪鬼笑,“萍萍你怎么这么关心我们家,你是个财迷吗。”
真子转身抱着沈世豪喃喃道,“我就是财迷。”
上海军统小分队情报官文君点上一支烟,身体靠着吧台。在观察上海大世界每一个人。并时不时地用手中打火机的照像机不断拍照。这时他发现一个跟沈世豪非常象的一个人,于是多拍了几张。文君心里突然兴奋起来。
青龙山厂房里,灯火通明。厂房里排满了整齐的竹编,竹编里桑叶全是躺着白白胖胖的蚕宝宝。沈万通手拿手电仔仔细细观察蚕宝宝。沈万通小声哼唱,“蚕宝宝,白胖胖。白门窗,百院墙。白砖白瓦白绣房。吐白丝,织白绸。白衣白绸真漂亮。”管家冯汉明伴随身后。
沈万通手扶竹匾,“汉明,今晚下雨,这山上湿气和温度都要比城里低3度和5度。等一会你安排人把厂房温度调置38度。”
冯汉明应声,“好的。老爷。”
沈万通边检查边说,“南宋陈旉农书中就探讨了蚕生僵病与湿热风冷的关系。所以在我们沈家的祖传的秘籍就有明确记载。在适温条件下,一头蚕自孵化至吐丝结茧,大约6到9天蜕一次皮,共需26到32天,约食下桑叶30克,一般经四次眠和蜕皮。”
冯汉明搀扶沈万通,“老爷,我跟您都这么长时间。您老总是记得这么详细。”
沈万通自豪的说,“汉明,这一道道工序和复杂的交替作业流程我也耳熟能详,早已铭记心里。”
冯汉明赞叹道,“老爷,沈家的丝绸之业已有几百年历史。您的祖祖辈辈都是给世世代代政府衙门做过很大贡献的人,也为我们民族的兴业复兴留下宝贵财富。”
沈万通叹气,“唉,现在当下战火将蔓延到上海,就连这世外桃园的青龙山丝绸厂都会受到严重影响。”
冯汉明愤慨道,“老爷,东北三省、天津、青岛相继沦陷。战火将蔓延整个中国,何况上海。”
沈万通停下脚步咳嗽了两声,冯汉明上前为沈万通拍了拍后胸。沈万通愤愤道,“这个小日本真是狼子野心。”
青龙山厂房里,数百名工人在热火朝天忙碌着。工人有的在担水有的在烧水。锅里放满了蚕茧。马工头从热水中拿出一个蚕丝走到沈世豪边上,“老爷您看这是刚才在热水中缫取的丝。”
沈万通从怀里取出眼睛戴上看,“乳白色略黄,蚕丝表面有柔和光泽,不发黑。很好很好。”沈万通用手拉开表面蚕丝无成团的絮状碎蚕丝。沈万通继续,“汉明,拿火来。”
冯汉明点燃蚕丝,“有烧焦羽毛的味道。”
沈万通兴奋,“嗯,这就对了,因为它含有蛋白质,你们看蚕丝燃后成为野火色粉末,还无火光。”
冯汉明吃惊,“蚕丝强伸力非常好。”
沈万通问,“你知道我们这个蚕丝能拉丝多长吗。”
冯汉明回答,“老爷,这个几十米吧。”
沈万通哈哈大笑,“汉民,我告诉你,我们的蚕可拉丝2公里,正常也在1.6公里。越长这质量就越好。”
冯汉明惊讶,“老爷,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
沈万通慢条斯理的说,“蚕丝是自然界中最轻最柔最细的天然纤维,使水汽自由流通,加上蚕丝本身特有的透气、透湿性能,使蚕丝更加温而不燥。并且有着纤维皇后的美誉。”
沈万通继续,“汉明,这些工人都是跟我多年的伙计,你可不能怠慢他们。”
冯汉明应声道,“是,老爷。”
沈万通对着所有工人大声说,“今晚给所有人加一道菜野猪炖土豆怎么样。”
马工头所有工人高兴回答,“谢谢老爷!”
青龙山别墅书房里,沈万通坐在办公椅上,冯汉明给沈万通递上茶杯,“今年产量比以往要高,但北方销售市场由于战争,秋季订货量明显减到7成。”
沈万通接过茶杯,“现在东南亚市场也很难做,主要海运关口设卡大多,导致成本加大。”
冯汉明走到沈万通身后松肩,“老爷,今年要压很多货了。”
沈万通迷上眼睛,“我知道了,哦,对了。你跟大太太说我们不回去了。”
冯汉明边按边说,“老爷,我已跟大太太打过电话。”
沈万通叹气道,“我主要是放心不下那个不争气的东西。”
冯汉明安慰,“老爷,大少爷还年轻,现在还没开窍。不然让他到公司来历练历练。”
沈万通生气,“就他,整天游手好闲,花花公子样,我想到这就来气。”
冯汉明劝道,“老爷,您也消消气,小心伤着身体。”
沈万通继续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生出这个孽障玩意。”
冯汉明耐性的安慰道,“老爷,少爷再玩,但是本质还是好的。”
沈万通起身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汉民,你也跟了我十二年了吧。”冯汉明走到沈万通面前跪下,“是的,当时是民国十六年。是老爷在我人生最落泊时,收留了我。老爷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沈万通上前扶起汉民,“你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冯汉明满眼泪水,“老爷感谢您的浩恩之得,我汉民就是下刀山下火海,我也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
沈万通扶起汉民,“起来吧!来坐下。”冯汉明走到椅子边坐了下来,“谢谢,老爷。”
沈万通愤愤道,“一个连御敌于国门之外都做不到的国民党,会给中国带来什么样的命运?上海日后不知道究竟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会知道。恐怕以后日子越来越难走。”
冯汉明安慰道,“老爷您今天怎么多愁伤感。”
沈万通叹气,“唉,年纪大了,终归很多东西放不下。”
冯汉明坐直身子,“老爷,这要冯汉明在,我都会誓死保卫这个家的。”
沈万通感动,“汉明,你知道为什么我对你这么信任吗!是因为你身上有一种正气,还有真诚。现在的人就谈真诚二字,做到君子坦荡荡,你让我看到了你有颗金子般的心,沈家上下的打理让我省了不少心啊。”
冯汉明诚恳道,“老爷您这话说的有点让我承受不起,我只是做好自己本职工作而已。”
沈万通起身,“好好。汉明你今天跟我一天,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冯汉明也起身,“是,那老爷您也早点休息。”
上海梅机关办公室里山本一郎示意小野君、郭秋声坐下。山本一郎说,“你把你知道全说出来,皇军会大大的奖赏于你。”
郭秋声坐直身体,“我名叫郭秋声,是上海地下党交通站主要负责人。我们在上海共有5个活动地。分别是延安路78号达华药店,南京路115号冯家布庄,闸北街邮局对面茴香豆果品店,上海路101号美华达鞋店,工人新村新华路93号金鑫当铺。还有邮局邮递员张国冉,十三中副校长马仕仁,万通商会副会长支如喜。”
山本一郎反问道,“那么沈万通是不是你们组织的人。”
郭秋声回答,“他不是。”
山本一郎点头,“嗯,很好。你继续说。”
郭秋声继续道,还有就是你们警察厅警员袁向晴。大佐,我现在已经把全上海的我们组织向您汇报。
山本一郎站了起来,小野君、郭秋声也跟着站了起来。“我非常喜欢跟聪明的人合作。”山本一郎拍了拍郭秋声肩膀说道,然后继续说,“为了感谢你为大日本帝国所作的贡献,现在任命你为上海特工总部行动队队长。”
郭秋声低头致敬,“谢谢山本大佐的栽培。”
山本一郎命令道,“小野君。”
小野君立正,“嘿”
山本一郎大声,“我命令你和郭队长马上开始实施抓捕。”
小野君郭秋声俩个同时立正,“嘿。”
上海梅机关院子里的檐瓦还在滴着雨水。小野君整合队伍,8台黑色轿车,20辆魔托,二十辆卡车,全是全副武装的士兵。小野君和郭秋声分别上了黑色轿车。小野君上了车并挥下手,“出发。”
由于郭秋声的叛变和出卖,给上海地下交通组织沉痛打击。使我党在上海建立的地下组织严重瘫痪。小野君带着日本宪兵围捕延安路78号达华药店,地下交通员老张、小马和英子英勇还击全部壮烈牺牲。南京路115号冯家布庄王老板和伙记小林、小崔、二柱子
壮烈牺牲。闸北街邮局对面茴香豆果品店胡大爷、翠花、孙二娘壮烈牺牲。上海路101号美华达鞋店夏老板、邮局邮递员张国冉壮烈牺牲。十三中副校长马仕仁,万通商会副会长支如喜和工人新村新华路93号金鑫当铺李老板、警察厅警员袁向晴被逮捕。
上海狗耳巷石板路由于昨夜的雨还很湿辘,巷子里也没几个人。路边摊一个伙记正在热腾腾锅里用汤勺捞混沌。军统上海站副处长潘仕勇和军统上海站上尉蒋伟、行动队队员朱子,正在吃混沌。
蒋伟轻声对旁边朱子说,“这家混沌店别看开在这巷子里,可它名气可就大了去了。”
朱子停下手中的快子,“为什么?”
蒋伟故意卖关子,“我跟你说,我跟你说这个干吗。你快吃。”然后小声,“我们处长就喜欢到这里吃,说闻到这味道就让人胃口大开。”
潘仕勇咳嗽了一声,蒋伟吓得闷头吃混沌。
萧何平中共上海地下党,王牌特工,代号天琅,身高1.78米,身穿黑色风衣,头上戴一顶礼帽,脸色白皙,一双浓眉大眼显得炯炯有神,人看上去很稳重,不过有点书生气。萧何平从远处走过来无意中发现坐在摊边吃混沌的潘仕勇,潘仕勇脸上架一副眼镜,身穿灰色长袍,头上戴着个黑色礼帽。旁边还坐了两个挑夫打扮。萧何平一眼认出并头脑快速在想如何接近他,于是走过来坐在潘仕勇这张桌子坐了下来。
萧何平坐下来,“伙计来碗混沌,请放些葱花。”
“好,先生你稍等片刻。马上给您下。”伙记手中在不停搅动锅里滚开的水,手还停地在擦脸上的紧张的汗水。
潘仕勇向伙计招手,“伙计,给我来点醋。”
伙计应道,“好的。”
三个淘气小孩玩丢沙袋,沙袋不小心朝萧何平这边飞来。被萧何平用手接住。萧何平轻轻的扔给小孩,“小朋友们你们到远处去玩吧,”男童接过沙袋,“好的,谢谢叔叔!”
萧何平给孩子做了鬼脸。
伙计看了看四周,悄悄地在醋放了氰化钾。给潘仕勇送去。
萧何平看见伙计有点鬼祟,于是灵机一动,“给我也来碗醋,是镇江牌老醋。”
伙计端着一碟醋心里一惊,脸上掠过一丝恐慌,“先生,这就是镇江牌老醋。”
萧何平假装道,“好的,伙计我以前怎么没看过你呀。”
伙计将醋碟放到潘仕勇的面前,“我才来没几天,老吴叔今天家里有事。”
萧何平把醋拿过来在鼻子上闻了闻,“伙计你这醋不是镇江牌老醋吧。”
“我刚才着急,也许倒错了。这就给您重新倒。”伙计背过身慌张道,然后迅速转身从怀中掏出手枪对准潘仕勇就射,萧何平用醋碟扔向伙计的手腕,枪瞬间就飞了出去。伙计飞身从腿踝抽刀向潘仕勇刺去。萧何平把潘仕勇推到身后,用脚踢飞刀。蒋伟掏枪打死伙记。从其它方向冲出几名黑衣人向萧何平这边射击。蒋伟和朱子踢翻桌子作掩体并还击。萧何平扶着潘仕勇往巷子里跑。萧何平在掩护潘仕勇肩膀中了一枪。
潘仕勇关切,“兄弟,你要紧吗。”
萧何平脸上冒着虚汗,“不要紧,我想应该没伤到骨头。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潘仕勇说,“兄弟,现在不好跟你说。等我们突围出去,我再跟你说。”
萧何平气喘吁吁,“好。”
潘仕勇咬牙切齿大声,“蒋副官,你他娘给老子扔一把枪过来。”
“好的,处长接着。”蒋伟边回击,边从包里拿出一把枪向潘仕勇扔过去。
潘仕勇接过枪狠命向敌人射击,“想要老子的命,来呀!”
潘仕勇,蒋伟,朱子同时站起来向黑衣人射击。潘仕勇转身向蒋副官说,“我们不能打持久站,否则鬼子就会被吸引过来。到时再脱身就难了。我们在黄老浦铁匠那会合。”
“处长,我去把他们引开。”蒋伟和朱子朝另外个方向跑去。
朱四、虎子、小红正在春藤茶馆二楼包间吃早点。听到外面传来枪声,全部从窗口探头出去观望。虎子手指,“小姐,你快看,有两个人被几个黑衣人追着,看前面俩个还挺危险的。”
小红吃惊,“小姐,你快看,那个人不是那个晚上我们碰见的公子哥吗。”
朱四说,“在哪,在哪。”
小红手指,“在那在那,好象还受伤了。”
虎子看见萧何平受伤怜悯,“小姐,我们要不救救他们。”
朱四火冒三丈,“当然要救。虎子小红操家伙。”三人分别从包中掏出弹弓,并窗口飞跃到屋檐上。快速向萧何平方向跑去。
潘仕勇扶着萧何平在春藤路跑着。后边黑衣人追着并开枪,潘仕勇举枪回击。
潘仕勇说,“看样子,跑不出去了,这帮人跟得还很紧,看样子是上面下了死命令,要我的项上人头呀。”
萧何平脸色惨白,“您也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相。”
潘仕勇笑着,“兄弟你还挺乐观。”
朱四在屋檐上,“虎子、小红给我打。”数十个铁蛋珠向黑衣人飞去,黑衣人纷纷倒地。萧何平看见黑衣人倒下,“您快看,好象有人帮我们。”潘仕勇朝朱四方向看去,“不知道是哪里的天兵天将。兄弟你还真是我的福星。”
朱四吹了口哨命令虎子小红撤。朱四回头望了望萧何平。萧何平竖起大母指,“谢谢!”
潘仕勇说“你们认识呀!”
萧何平回答,“不认识,也许是过路英雄,拔刀相助。我们赶紧走吧。”
黄老浦铁匠院子里,蒋伟和朱子正在着急的等待。潘仕勇扶着萧何平推门走了进来。
潘仕勇说,“蒋副官,赶紧给这位兄弟处理下伤口。”
蒋伟扶着萧何平并转身,“朱子,去烧些开水。”
进了房间,萧何平躺在了床上。蒋伟用剪刀剪开萧何平被血浸染的衣服,“还好,没伤到骨头。等会我就把里面弹头给取出来。你怕疼吗。”
萧何平脸色苍白,“不怕。”
潘仕勇轻拍萧何平肩膀,“真是一条硬汉。”
“你呀,还是用牙咬住这块毛巾吧。”蒋伟手拿毛巾让其咬住。
萧何平用牙咬住毛巾,“来吧。”
“好的,我手脚麻利些,让你少受点罪。”蒋伟用匕首在火上燎一下并小心切开伤口,不一会儿取出了子弹放进盘子里。蒋伟用盐水清洗伤口,萧何平额头汗直冒。蒋伟佩服,“你还真是条汉子。没有吭一声。好样的。”
潘仕勇说,“兄弟由于战时,麻醉药和盘尼西林都是军方管制,所以让兄弟委曲了。”
萧何平应声,“没关系。”
潘仕勇继续说,“不过,兄弟你放心。你救过我的命,我一定会帮助你的。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请问你们是什么人?”萧何平故意一脸疑惑看着潘仕勇。
蒋伟包扎伤口,“这是国民党上海站军统潘仕勇副处长。”
潘仕勇向萧何平介绍,“你旁边这位是我的副官上尉蒋伟。站着这位是成员朱子。”
萧何平眼睛里闪烁激动光芒,“你们一看就是打小日本鬼子的革命勇士。”
潘仕勇感谢道,“刚才得多亏这位兄弟鼎力相助。反应敏捷,出手快而狠。有一定力道。你是学武之人。”
萧何平回答,“是的。我叫萧何平是哈尔滨人,我从小体弱,爹让我跟道士习武。”
潘仕勇追问,“那令尊现在在忙什么?”
“我爹和我的家被小日本飞机炸没了。”萧何平手抓床单,紧紧握着拳头。
潘仕勇说,“何平兄弟,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萧何平愤愤的,“没关系。我现在就想打鬼子,就想早点把鬼子赶出中国。”
“小日本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加入我们吧。”蒋伟一边收拾垃圾一边说。
潘仕勇审视着萧何平的面部表情,“那你怎么跑到上海?”
萧何平脸色并无变化,“我是:来投奔我的婶婶,我的婶婶是康华医院一名医生。”
蒋伟高兴,“这太好了。”
潘仕勇很喜欢萧何平,想让萧何平加入上海军统小分队。走到窗口,看着窗外的夜色茫茫满腔热血并激情,“现在各地战士闻义赴难,朝命夕至。其在前线以血肉之躯,筑成壕堑,有死无退,阵地化为灰烬,军心仍坚如铁石,陷阵之勇,死事之烈,实足以昭示民族独立之精神,奠定中华复兴之基矗。”
萧何平听完兴奋,“好。潘处听您这些话让我心血沸腾。”
“怎么样加入我们,会有更多的象你一样热血男儿不会让祖国受侵略倭寇妄意践踏。”潘仕勇从窗边走到萧何平面前用矍铄的眼睛盯着萧何平说。
萧何平激动,“好,我加入你们。”
蒋伟拍了拍萧何平肩膀,“好样的。”
潘仕勇继续,“以你现在的能力和报国之心定能扬我军威和彪炳史册。”潘仕勇上前为萧何平盖上被子,“何平兄弟你先休息下。我们晚上出城。”
萧何平感谢的目光看着,“好的!”
潘仕勇和蒋伟从房间走了出来,潘仕勇在院子角落里和蒋伟悄悄说话。
潘仕勇低声,“蒋副官,你觉得何平兄弟怎么样?”
蒋伟回答,“处座,这还用说,这兄弟绝对是条汉子。刚才取子弹,他可是吭都没吭一下,就这一点,就是顶天立地的爷们。”
潘仕勇说,“但流程还是要走的。”
蒋伟回答,“我明白。”
潘仕勇说,“不过他手臂受伤,跟手下说下手轻点,毕竟人家救过我,免得日后共事脸面挂不住。”
蒋伟回答,“我懂,保证让他挑不出理来。”
潘仕勇拍了拍蒋伟肩膀,“很好。”
蒋伟说,“今天这些人也死缠烂打。”
潘仕勇坚信,“是的,肯定是梅机关下得死命令。今天还多亏了另一路英雄,不然我们恐难脱身。”
蒋伟听完惊奇:“是吗。”
潘仕勇说,“日后,如碰到一定谢谢人家。”
梅机关办公室山本一郎坐着用丝巾不断擦拭布朗宁手枪。小野君、郭秋声站着。
小野君汇报,“报告大佐,在这次抓捕中共击毙共党份子23人,收缴电台3部。
活捉十三中副校长马仕仁,万通商会副会长支如喜和金鑫当铺李老板、警察厅警员袁向晴。”
山本一郎高兴,“很好。这都是郭队长的功劳。在特站总部的功劳簿上会给你记上一笔。”
郭秋声激动,“谢谢,大佐的栽培。”
此时,一名情报人员进来报告,“这是梅机关总部刚发过来的急电。”
山本一郎打开件夹,看见电报内容上写着上海地下党,代号十三叔。山本一郎停顿片刻并眼睛狠毒地看着郭秋声,“郭队长,但是上海的地下党还没有被全部消灭。”
小野君吃惊,“大佐,这怎么可能。”
郭秋声坚信,“大佐,我在上海这条线全部的联络站以全部被摧毁。”
山本一郎合上文件夹,“是吗!据我们梅机关总部密电说上海还潜伏着一个代号叫十三叔的共党份子。”
小野君自语,“十三叔。”
郭秋声冒了一头汗,“大佐,此人不在我的管辖,应该是另一条线。我有一次在电报中看到十三叔,但是一直想确认。可必竟是特级机密,我这一层级别还不能看到。”
“嗯,我知道了。”山本一郎走到窗边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
小野君走到山本一郎身后,“大佐,请放心。我们就是把上海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郭秋声也上前随身附和,“大佐,我会想办法抓到这个十三叔的。”
山本一郎转身,“你们从未交叉联系过。”
郭秋声低头不敢看山本一郎的眼睛,“这个十三叔的身份自所以伪装得这么不容易被发现,其主要此人一直保持静默状态。”
山本一郎心领神会,“嗯,你说得不是没有一定道理,此人一直存在,只是澘水太深。但他终就要浮出水面。此次围捕,我想这个十三叔一定会跳出来的。小野君命令你24小时全面秘密监听各电台。”
小野君立正回答,“嘿。”
山本一郎接着说,“刚才特工总部的人在狗耳巷发现国民党军统王牌特工潘仕勇,结果几十人抓捕三个人都抓不到,真是一群饭桶。”
小野君征求的目光,“要不我派人挨家挨户搜。”
山本一郎从窗边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我已命令封城。全城大搜捕。他们在追捕过程中,还被另外抗日份子袭击。才导致他们抓捕失败。”
小野君走到办公桌边上,“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人这么大胆。”
郭秋声坚信,“大佐,我敢保证这不是共党所为。”
山本一郎站起来,双手支撑在桌子上,“郭队长,你们地下党还派了一位代号天琅要跟十三叔接头。”
郭秋声浑身一震说,“请放心,大佐,我一定要找到他。并抓住他。”
山本一郎赞赏的眼光看着郭秋声,“郭队长全身心的效命于大日本帝国的精神是天日可鉴。很好很好。”
月光拨开薄云,淡淡的光照射在城墙和街道上,显得格外的安静。城门口和街上日本宪兵不断盘查过往路人打破了这个平静的夜晚。就在这时,三个黑影在城墙上躲过暗哨。蒋伟迅速放下绳索。萧何平好奇说,“处座,我们为什么不走城门。”
蒋伟给萧何平身上系绳子“你傻呀,今天我们这么一折腾,城里的小鬼子肯定正在大搜捕,城门此时应该是封锁上,许进不许出。”潘仕勇小声,“你们哪那么多废话。”
蒋伟试了试挂钩,“处长,您先下。”
潘仕勇、萧何平、蒋伟攀着绳索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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